呆鳥譯
在1950年代和1960年代,鷹友和生物學家發現遊隼族群有急劇下降的趨勢,其族群減少的原因部分是由於DDT 的施用,使得蛋殼變薄而易碎,讓繁殖成功率下降;另外就是成鳥由其獵物所累積的毒物致死。在美國遊隼族群減少的速率非常驚人,在1960年代中期,密西西比河以東已經沒有遊隼繁殖,只剩一些西部的州尚有殘留族群。西部各州的遊隼族群減少的期間一直延續到70年代,例如科羅拉多州在1974年有10隻遊隼下了40個蛋,但結果只孵出一隻雛鳥。在阿拉斯加州的北方遊隼族群也有減少的現象,其族群只剩不到原來的一半。1970年許多科學家認為遊隼將在70年代末在北美絕跡,而就在那一年康乃爾大學(Cornell University)鳥類學教授湯姆.凱得(Tom J.Cade )開始了一項研究,這個研究不但對遊隼有極大的影響,而且對世界其它瀕臨絕種的生物來說,絕種再不是無可避免。在外界充滿懷疑的氣氛下,凱得教授開始其圈養繁殖遊隼的計劃,他相信一定能繁殖出幼鳥來野放,野外殘留的族群便能得以挽救和補充,消失的族群能夠由此復育。這個計劃叫『遊隼基金會』(The Peregrine Found )。這個計劃得以成功的原因除了成功的圈養繁殖和野放之外,1970年代初期美國禁用違法殺蟲劑也是一項重要的因素。
Anatum Peregrine Falcon (Falco peregrinus anatum,取自http://www.hawkquest.org/mews/Anatum_Peregrine_Falcon_(Male).shtml)
鳥類繁殖家一直認為大量圈養繁殖猛禽是不可能的事,但在1973年遊隼基金會繁殖了二十隻北極亞種和海洋亞種遊隼,同樣重要的是科羅拉多學院(The Colorado College)的詹姆士.安得生(James Enderson)教授另外繁殖出五隻西部亞種遊隼。這些成功的繁殖計劃打開了到1988年該基金會每年繁殖300 隻,累計達3500隻遊隼能力的規模。1974年遊隼基金會在科羅拉多州成立西部繁殖中心,威廉.伯恩漢( William Burnham )博士加入該組織,主持此地西部殘留遊隼的復育計劃, 安得生 博士和許多鷹友把他們的隼捐獻給遊隼基金會,這些隼成為此繁殖中心種鳥的基礎。1980年布來恩.華爾頓(Brian Walton)和聖大.克魯茲猛禽研究小組(Santa Cruz Birds Of Prey Research Group )也加入遊隼復育的行列,利用遊隼基金會所提供的種鳥,在加州和內華達州展開復育的工作。目前遊隼繁殖和野放的工作主要在紐約、科羅拉多和加州進行。
遊隼野放的方式主要有兩種,如果當地尚有繁殖的種鳥,工作人員就把蛋殼太薄的隼蛋取走,代以三週大的圈養繁殖雛鳥(養父母 Fostering),遊隼幼鳥大約42-45 天左右就會飛了。如果當地沒有遊隼,或是繁殖的幼鳥超過當地能找到的養父母數,我們就用一種叫”Hacking ”的方法,這個名辭和方法是由鷹獵用語和方法借來的,中古歐洲的鷹友常把取回的幼隼養在城堡的塔頂或屋頂,然後每日供給食物,不把牠們綁住或關起來,讓幼隼自行發育及學習飛行和狩獵技巧。在幼隼完全獨立飛走前,捉回訓練。遊隼基金會也運用類似的技術,造一個122 公分立方的木箱,正面是垂直柵欄,在幼隼會飛的前十天,我們將牠們關在此箱中,並將箱子置於懸崖、高塔或建物頂,等牠們會飛後,將柵欄移開,但仍每日供食及監看約四至六週,直到幼隼完全獨立為止。幼隼在繁殖中心是由親鳥餵養到前述階段,在木箱餵養時也要注意不要讓幼隼看到食物是由人所供給的,以免幼隼將人和食物聯想在一起,而變得太溫馴。
目前遊隼基金會已經野放超過三千隻遊隼,1975年只有27對種鳥殘留於幾州,但目前已發現超過三百對,其中大部分是野放的成果,並且多能正常生殖。由於尚有大片遊隼原先的分佈範圍尚未回復,我們仍要繼續復育的工作,期望遊隼能在本世紀結束前,完全恢復原來的族群。在阿拉斯加由於DDT 含量的降低,且當地尚有相當的野生遊隼族群,就如英國和其它的歐陸國家一樣,所以並不需要從事野放工作。目前這兩個地區的遊隼族群已經超過其原先的水準。
美國復育遊隼的故事雖然還沒結束,但這仍是二十世紀野生物最大的成功。感謝鷹友、生物學家、政府和相關的領導人以及幾千個支持遊隼基金會的人,今天全美國的人才能再次分享崔里凡(R.B.Treleaven )的感動”自然界中再沒有比遊隼驅趕侵入她領域者的怒聲,更激憤的聲音了,也沒有比遊隼崁在雲上的黑色身影更壯麗的景觀了,牠無庸置疑是大自然完美的徽章”。
遊隼野放的方式主要有兩種,如果當地尚有繁殖的種鳥,工作人員就把蛋殼太薄的隼蛋取走,代以三週大的圈養繁殖雛鳥(養父母 Fostering),遊隼幼鳥大約42-45 天左右就會飛了。如果當地沒有遊隼,或是繁殖的幼鳥超過當地能找到的養父母數,我們就用一種叫”Hacking ”的方法,這個名辭和方法是由鷹獵用語和方法借來的,中古歐洲的鷹友常把取回的幼隼養在城堡的塔頂或屋頂,然後每日供給食物,不把牠們綁住或關起來,讓幼隼自行發育及學習飛行和狩獵技巧。在幼隼完全獨立飛走前,捉回訓練。遊隼基金會也運用類似的技術,造一個122 公分立方的木箱,正面是垂直柵欄,在幼隼會飛的前十天,我們將牠們關在此箱中,並將箱子置於懸崖、高塔或建物頂,等牠們會飛後,將柵欄移開,但仍每日供食及監看約四至六週,直到幼隼完全獨立為止。幼隼在繁殖中心是由親鳥餵養到前述階段,在木箱餵養時也要注意不要讓幼隼看到食物是由人所供給的,以免幼隼將人和食物聯想在一起,而變得太溫馴。
目前遊隼基金會已經野放超過三千隻遊隼,1975年只有27對種鳥殘留於幾州,但目前已發現超過三百對,其中大部分是野放的成果,並且多能正常生殖。由於尚有大片遊隼原先的分佈範圍尚未回復,我們仍要繼續復育的工作,期望遊隼能在本世紀結束前,完全恢復原來的族群。在阿拉斯加由於DDT 含量的降低,且當地尚有相當的野生遊隼族群,就如英國和其它的歐陸國家一樣,所以並不需要從事野放工作。目前這兩個地區的遊隼族群已經超過其原先的水準。
美國復育遊隼的故事雖然還沒結束,但這仍是二十世紀野生物最大的成功。感謝鷹友、生物學家、政府和相關的領導人以及幾千個支持遊隼基金會的人,今天全美國的人才能再次分享崔里凡(R.B.Treleaven )的感動”自然界中再沒有比遊隼驅趕侵入她領域者的怒聲,更激憤的聲音了,也沒有比遊隼崁在雲上的黑色身影更壯麗的景觀了,牠無庸置疑是大自然完美的徽章”。
威廉.伯恩漢(Bill Burnham) 博士生前在野放兩隻格陵蘭(Greenland)繫放的白矛隼前的留影。
Kurt K. Burnham攝影(伯恩漢博士的公子。取自http://www.peregrinefund.org/visualmedia/photos/people/Burnham-Bill-with-gyrfalcons-360x.jpg)
Kurt K. Burnham攝影(伯恩漢博士的公子。取自http://www.peregrinefund.org/visualmedia/photos/people/Burnham-Bill-with-gyrfalcons-360x.jpg)
譯者按;又一篇老鷹獵通訊的文章;每次看到這篇文章就讓我深深體會人事全非的意境。當初唸博士班時提出的第一個研究案就是到南太平洋的所羅門群島去研究三種從沒人研究過的鷹屬猛禽(Accipiter),那時伯恩漢博士已是遊隼基金會的主席,我的研究案也已送到他那裏,2000年我在西爪哇開亞洲猛禽研究保育會議後,剛好抓到機會要和他談這個計劃,結果他公子剛好進來請他趕緊上車,因為他們要趕飛機到紐西蘭釣鮭魚.....2006年他因罹患腦癌去世。
伯恩漢博士也是美國典型鷹匠,猛禽研究及保育學者三棲的人物,美國遊隼則在這篇文章發表後九年於1999年八月20日由美國內政部自瀕絕物種名單除名。代價是許多鷹匠和學者28年的歲月和付出,野放4,000隻圈養繁殖遊隼。所獲呢?遊隼不再面臨絕種的危機,人們可以再度看見遊隼自由的在天際展翅,鷹匠可以再運用野生遊隼進行鷹獵活動。
我呢?從農委會得了一大筆研究經費研究鳳頭蒼鷹,不到一年921地震後又一無所有,幹過救生員,幹過電視節目主持人,幹過無業遊民,幹過全世界最瀕絕物種復育計劃的高級專員。現在則在研究加勒比海的鴿子.......從鷹派便成大鴿派。
前一陣子又和遊隼基金會一個朋友聯絡上,他跟我提起伯恩漢博士去逝前突然跟他問起我的所羅門群島研究?也許是他腦癌的原因,他其實一直對我那個研究案很有興趣,只是不知未何一直忘記提起。
噯!人事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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